这事情本来就是一个乌龙,如今误会解除了,自然没别人什么事情了。
八贤王接了下人上的茶,先是赞叹了一口好茶,这才笑着说道,“远山侯爷不要心急,既然已经过了官衙文书,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怎可算作一时兴起?”
八贤王言笑晏晏,眉目温和,淡淡的看了过来。
江有才胆子小,便是这样的一句寻常话,他已经吓的手抖脚颤,不知道如何是好了。
远山侯爷眉头发沉,“退婚乃远山侯府与定国侯府两厢情愿之事,今日我官衙文书已经带来,无需王爷费心了。”
这句话的意思翻译过来就是,我远山侯府跟定国侯府退婚你情我愿的,你一个不相干的王爷多管闲事干什么?哪凉快哪待着去吧。
江浸月垂着头盯着自己的手指,有点想笑,很是服气远山候爷的铁腕,怼起人来天王老子也不管。
八王眉头微微一皱,顿了下又舒展开来笑眯眯的喝了口热茶,“远山侯豪爽正直,果然不假,不过话不能这么说,如今京城内谣言四起,皆说子杭病入膏肓活不过三月,江家二小姐却偏偏这时候悔婚,我十二弟更是在两家有婚约之时求得父皇来过聘礼,人家是说江家背信弃义还是说我皇家乘人之危横刀夺爱?”
“犬子与二小姐本无情谊,王爷切不可只听信坊间传言一叶障目。”远山侯不卑不亢,虽稍有鲁莽,却也不动如山。
江浸月偷偷的看了眼自己那被吓到快抖成癫痫的老子,忍不住想翻一个白眼。
您看见没?这才是四十岁男人该有的魅力、战斗力!
八王连着被怼,嘴角笑容淡了下来,眉目已经染上了不郁。
远山侯爷再接再厉:“王爷明察,犬子已无大碍,更无江家二小姐背信弃义之说。”
这下连着江浸月都为这远山侯爷捏一把汗,这侯爷耿直是不错,但是让一个八王这样下不来台,怕是官场上吃了不少亏。
八王端着茶盏撇去清茶浮沫,温文尔雅,口角带着些许春风笑意:“子杭的病情倒真是咄咄怪事,前两日我碰巧见过给子杭诊治过的赵太医,问及子杭病情,皆说不太妙,你这个父亲倒说已无大碍了,真不知是该听谁的了。”
老夫人捏着锦帕,微微轻咳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