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妈妈说的,我晓得的。”
“晓得就好……”
这原主得蠢成什么样子,才能把自己亲外祖母气成这样?
没一会儿,就到了老夫人住着的院子,因为是坐着软轿,老夫人直接让人抬进了主屋,江浸月也没看见这院子到底叫什么。
轿子落地,就听见一声接着一声的咳嗽,还带着微微的气喘。
江浸月下了轿,就闻见了浓郁的草药味,屋内窗户被布帛包裹严实,透不进一丝风,光线也昏暗不少。
这草药味江浸月大概能闻的出来,是一种治疗咳疾的常用方子。
被这个妈妈带着往内走,这才看见了头发花白的老夫人半卧在床上,手里还拿着白色的锦帕,脸色微微露出病态的红,是刚刚咳嗽出来的。
老夫人也没说话,就指了指屋子另一角落的软塌,让江浸月过去。
“我叫你来,也没别的事情,自己的身体最重要,你应该有点数的。”
老夫人声音沉沉,带着气音,也没看江浸月,只是不冷不热的说了这一句。
江浸月穿越前就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,从来没有享受过关于亲人的任何一点温暖,如今见着了老夫人,突然,从脚底板就生出了许许多多的温暖出来。
她没睡上软塌,而是两步走到了老夫人床前,情不自禁的跪了下来,给老夫人磕了一个头。
“外祖母……”
江浸月原先准备了不少说辞,想大段的陈述给面前的靠山听,想让靠山帮自己夺回侯府,结果这时候才想起来。
这他妈,得怎么解释清楚自己突然转性大彻大悟了?总不能生个孩子鬼门关走一趟在乡下生活了四年,突然就悔悟了自己以前的蠢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