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从一个被父母兄长宠爱长大的小姑娘,变成了一个身穿铠甲真战沙场的将军。
声调越来越激昂,她仿佛看到自己带领着战士上战场,又看到自己兄弟那种损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狠劲,那种厮杀过后的血腥场面,那些奄奄一息的士兵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绝望。
蒋月茹的手莫名一颤。
她,亲手杀死过自己的兄弟。
虽然是她那兄弟求她动手。
她这双手沾满了鲜血,归来之后,又何德何能放下刀剑化身良家女子?
从她提剑上战场的那一刻,她就已经走上了一条不归路,她已没有拿绣花针的资格。
虽然她自己也不乐意去玩那些针线活吧!
蒋月茹的思绪飘的很远,一张张陌生又熟悉的面庞从她眼前闪过,一桩桩或喜或悲的事情被她想起……
这些事情好像过去了很久,又好像就在昨天才发生过。
她确实手下无数亡魂无数条人命,地狱里回来的修罗,流言中的某些话说的没错。
她也经历过被敌方士兵跪求饶他们一命。
他们的眼神中的希冀、恐惧、哀求,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。
杀的太多她都已经麻木,人命有时候真的贱如草芥。
曲调经历过高潮,开始进入平缓部分,偶尔穿插一些俏皮音调,又仿佛带蒋月茹进入到了国泰民安的景色。
被摧残的建筑恢复原样,河水也没有被鲜血染红,微风吹柳,似乎还能感受到春风的暖意。
河岸边有勤劳洗衣的妇女,还有三两放纸鸢的孩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