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寒尘把一身负担吐了个干净,除了嘴角那点污渍,整个人一下子轻松了许多。
倒是兜了一裙子酸臭物的温蔓蔓从未如此狼狈过,满心满眼都是嫌弃,只能强压下自己作呕的生理反应。
不敢朝夜寒尘发作,只能把怒气全部转嫁给胡小柠:“你既然懂胃病,为什么不早给尘哥哥治?你这个女人什么居心?就你这样还配当他的妻子?”话刚说完就不自觉干呕了一下。
虽然她反应迅速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,但是还是被其他三人看到了。
胡小柠一脸莫名其妙地看她,“我跟他昨天才认识,也是刚刚才知道他有胃病,还能怎么早治?苹果是你非要喂的,酒也是你递给他的,现在他又还给你了,不正好你们亲亲密密、礼尚往来吗?”
说完还给自己扎了块大大的苹果吃,完全不受空气中弥漫着的酸腐味道影响,嘎嘣嘎嘣吃得香甜。
夜寒尘拿纸巾沾了沾自己的唇角,对封柘道:“你找人带她去换身衣服。”言辞里已经没有对温蔓蔓的亲昵,但还是下意识照顾她。
封柘看了看胡小柠,后者给他一个安心的表情,他起身带着温蔓蔓出了包厢。
包厢门被打开,房间里原本弥漫着的酸腐味道一下子散去不少。
胡小柠自始至终完全不受影响,只专注跟盘子里的水果作斗争。
原以为是个土包子,没想到也是个有野心的,夜寒尘已经脑补了胡小柠各种叵测的居心,勾着唇角看她,“别装了,你就不恶心?”
“你是病人,有什么好恶心的?何况这个味道我也闻习惯了。”胡小柠不以为意,甚至连看都没有看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