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长庚轻咳一声,目光微微闪烁,道:“命寒夜收拾出一个营帐给你住,你我同住……传出去,会坏了你的名声。”

“不行!你如今还伤着呢,需人照顾,再说……如今在边疆,无人会乱说的,我们身正不怕影子斜,长庚哥哥你就放心吧。”

如今顾长庚重伤难行,连自己喝杯水都做不到,她放心不下。

“可是……”

“别可是了,这都半夜了,也不好再去叨扰寒夜他们。”

见顾长庚还欲说什么,林清浅知他骨子里是恪守礼规之人,语气不容拒绝地道:“好了,长庚哥哥你刚醒,需多歇息,暂且别管其他的,好好歇息吧。”

林清浅给顾长庚掖好了被子,见他并未要合眼歇息的样子,不由得问道:“长庚哥哥,你还有事要说?”

“我……”他无非想多看看她。

顾长庚道:“……无事,我不困,你先歇着,有事我再叫你。”

林清浅道:“那我也还不困,长庚哥哥定是很多事想问吧,你问吧,我给你说说。”

“那……我昏迷几日了,你又是何时来边疆的?”

“长庚哥哥昏迷有十余日了,寒夜写信回京都,我得知你受伤当晚从京都城赶来的,先去日月阁山谷找风爷爷,赶了三天的路才到的边疆。”

闻言顾长庚心中一紧,三日赶到边疆,定是不眠不休在赶路,

她路上得受了多少苦……

他眉宇微蹙,道:“你不该赶来边疆的,老夫人他们得知你来了边疆,定会责罚你,况且边疆危险重重……”

“长庚哥哥无须担心,我让寒月易容成我的样子留在丞相府,前两日还收到她来信,并未有人识破她,再说了……长庚哥哥伤得这般重,我岂能安坐于京都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