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琅天微微颔首,深邃的眼眸微眯,沉声问道:“本相问你,你当真教过三小姐习秦筝?”
“回相爷,在下确实教过三小姐习秦筝,三小姐对琴兴味索然,在下有一日携了秦筝过去,弹了一曲,三小姐却兴致盎然,在下便开始教她习秦筝。”
先生继续道:“三小姐对秦筝十分有天赋,刚开始连琴弦都分不清,但不过月余,她便能弹出一整首曲子,如今的怕是连在下都比不上三小姐了。”
林琅天静默不语,神
情若有所思。
先生看了他一眼,忐忑地道:“相爷,可有不对的地方?”
“没有,辛苦先生教导,福管家,赏先生一百两白银,帮本相送先生出去。”
先生面上一喜,连忙道谢,然后与福管家退出了书房。
书房中,林琅天背手而立站在窗前,心中疑惑不解。
他与林清浅一直不亲近,王氏去世后,他甚至没再踏入柳园半步,对于这个女儿也无甚在意,只听徐氏说起过,她娇蛮任性,性子嚣张跋扈。
如今看来,林清浅并不如徐氏所说,她表现的淡定从容,温婉大方,才情丝毫不比林清芜逊色。
是徐氏从前故意骗他,或是平时林清浅藏的太深,在人前不显山不露水?
……
翌日,丞相府篱园。
林清浅亲手做了莲子羹送来给顾长庚,顾长庚尝了一口,外头就传来沈斐的嗓音。
“长庚,我来了!我听顾伯说,清浅一早也在你院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