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沈世子,许久不见,你可算回来了。”一名约摸与沈斐同龄的少年笑眯眯地道。

“是呀,杨兄许久不见,别来无恙。”

眼前与沈斐说话的少年,正是杨刺史之子,杨玉堂。

杨玉堂耸了耸肩,痞笑道:“挺好的,不过前日又被先生罚抄书罢了。”

沈斐打趣道:“先生竟只罚你抄书?不拿戒尺抽你,杨兄应当捂着嘴偷笑了。”

“沈世子说的是,不过先生不罚我,是因为他发现,像我这种懒怠的监生,可比课堂目无尊长的好太多了。”

沈斐挑了挑眉,“哦?听杨兄的话说,竟有人敢在先生授课时造次?”

杨玉堂四处看了看,压低了音量,道:“沈世子有阵子没来国子监,定是不知,这阵子林清远他……”

杨玉堂还未说完,课堂其他人嬉笑了起来。

“林公子,你今日又拿了什么来?当心又将先生吓晕,他找到丞相府去,让丞相大人罚你抄弟子规啊。”

林清远冷嗤一声,有恃无恐地道:“我才不怕,我爹今日送

赈银下江南,根本不在京都城内,我祖母和娘自小便疼爱我,舍不得罚我,就算这老头告上门去,也奈何不了我。”

底下的人哄笑一堂,竟无人阻止林清远举动。

见林清远将一条半死不活的蛇藏在先生案台上,还用先生授课的课本盖上。

沈斐英俊眉宇皱成一团。

杨玉堂叹息一声,见怪不怪地道:“这林清远已经不是第一回,上次将污秽之物放在先生案台上,活生生将先生气晕了过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