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过正厅,旁边是内室,赵永乐脚步慢了些,亲自去掀门口的挂帘。
只见床榻上躺着个人,背对门口,棉被只盖到腰间,可以看到那人身上穿的白色中衣。
赵永乐本要放下门帘,怕扰了陆行墨歇息。
但她的手微微顿住,忽然想到,依着陆行墨的功夫,她这么大阵仗进门,岂会不被惊醒?
赵永乐便走了进去。
她故意将脚步声弄得响些,但床上那人仍是纹风不动,待赵永乐走近了,看见陆行墨的侧脸,只见陆行墨双眼紧闭,像是睡得很熟的样子。
金川与宝沙跟在后面,金川摸了摸桌上的茶壶,是冷的,便提着茶壶出去换热茶,宝沙见窗子还开了缝儿,有风不时地灌进来,便去关窗。
赵永乐见宫女们的举动,心下明白,便喃喃抱怨:“你就这么不会照顾自己?一个人住,喝冷茶,吹冷风,是当自己还在临城,没人使唤?还是忘了自己是平阳侯世子,有数不尽的丫鬟奴仆可以伺候你?”
她说了这一些,床上的陆行墨还是没醒过来,赵永乐拧紧了眉,靠近他去看他的脸,发现陆行墨的呼吸有些急促,赵永乐犹豫了下,才伸手去摸陆行墨的额头。
才发现陆行墨正发着烧,额际泌着细汗。
赵永乐赶紧收回手,直起身子,回头对宝沙说:“怎么办?陆公子发烧了……”
金川提着茶壶进来,正好听见,便忙道:“郡主别急,或许是陆大公子那手上的伤没好全,因此发烧了,奴婢跟宝沙这就去准备热水跟巾子,林大哥去请大夫了,想来很快便到。咱们不是带了伤药来吗?奴婢也拿过来。”
金川跟宝沙便出屋忙去了,留下赵永乐一人在内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