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被送进平阳侯府,陆姚氏虽冷淡,但吃穿用物比外宅好的不只一倍两倍,又有下人时刻提醒他作为侯府少爷应当有的规矩,他虽害怕,但心里又有种感觉,他知道自己今后应该做什么事了。
而不是每天在外宅无所事事,盼望着每月一两次柳贞儿来看他。
秋桃为什么引着他去听陆庆的口供,又为什么引他到这里,陆守恩隐约有些明白。
他从今往后应该依靠的是那位侯夫人,那个他才应该称做‘母亲’的人。
要做些什么,才能达到‘母亲’的期待呢?
秋桃打开门,将陆守恩轻轻推了进去,然后又关上门,她透过窗缝看着里头的人,像是准备看一出好戏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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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主子,三少爷将柳姨娘推倒,柳姨娘流了很多血,府里已去请大夫来看了。”
陆山走到凭陵院正厅,语调平静,但眼神隐隐透出些兴奋来。
陆行墨听见,阖上手里的书,站起来。
“我去看看。”
陆行墨便带着陆山来到关押柳贞儿的地方,此时那院子里里外外围了许多人,奴仆们见到陆行墨,纷纷让出一条路来,陆行墨与陆山走进去。
便见院子里陆铭忠站在那里,脸色有些疲惫,旁边站着陆守恩,他神情恍惚,浑身发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