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行墨看了陆铭忠一眼,似乎有些莫名其妙。“不管来几个弟弟,都与我无干,我是不会长久住在这里的。”
要不回临城,要不‘嫁’到赵永乐的公主府去,他从来就没有把平阳侯府当‘家’看。
陆铭忠闻言,心痛了下,儿子死活不肯上请封世子的折子,连他都骂不动,否则陆铭忠是希望陆行墨早些接下侯府的。
陆铭忠啜了口茶,纳闷道:“你父亲无缘无故将庶子接回来,可是有什么阴谋?”
陆行墨摇了摇头。“我查过了,柳贞儿怀了孕,瞒着继母,约莫是想让我那庶弟挡在前头,她好安心养胎。”
陆铭忠脸色一变。“怎么可能?我当初……”
他说到一半,戛然而止。
陆行墨淡笑地问:“柳贞儿多年无孕,是祖父的手笔?”
陆铭忠见陆行墨一副万事了然的模样,神情有些不自在,半晌才开口:“当年你母亲……不幸过世,你父亲寻死觅活,非得娶柳贞儿进门,我知道那女人居心不良,岂肯让她生下我陆家子嗣?便让人给她下药。或许是药效过了,又或许是她得了解药……”
整个侯府都以为陆行墨不知道生母廉氏那时的事情,陆铭忠也不知怎么解释,所幸陆行墨并没有追究的意思,只是说道:“柳贞儿以为只有父亲知道她怀孕,我劝祖父也装作不知道为好,到时候若她有个三长两短,父亲肯定会四处说人害她。”
陆铭忠的脸色像吃了苍蝇一般难看,怒道:“这庶子来路不明,我也要依着你父亲的话,将他上族谱吗?”
陆行墨也喝了口茶,气定神闲道:“既来路不明,祖父让人查一查不就好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