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永乐感觉到有一道视线的时候,便转过头来,看见是他,面露惊愕。
陆行墨慢慢弯下腰行礼,哑声道:“郡主,近来可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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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永乐在前日父王使人来问她,关于陆行墨欲进宫请安一事,她便觉得父王的态度古怪。
没想到父王竟还安排她与陆行墨私下见面。
她还不知道陆行墨解了禁足的事,面上恢复平静后,片刻才开口:“你是寻了什么法子进宫?”
陆行墨一直凝视着她,嗓音低低地道:“我取巧,求庞将军上折子给皇上,暂且解了禁足。”
赵永乐没有看他,只是一直盯着窗外盆栽枝叶轻晃。
“……你想来给父王请安,可是有重要的事?”
陆行墨听她话里一点情绪也没有,那明艳的脸蛋若是不笑,当真冷若冰霜,站在那里,像是天宫中高高在上的仙子,远隔千里,来去无意。
陆行墨露出一丝苦笑,才道:“与太子殿下商量了一些有关高士宁的事,前阵子我夜探了高家二次……”
“你……”赵永乐听他这么说,直觉要开口问他夜探高家有何危险,但话到喉头,又不说了。
陆行墨顿了一下,见赵永乐没有继续说下去,便问:“郡主?”
赵永乐终于偏头过来,看着他一会儿,又移开目光,缓缓道:“我如今听这些也是无用,父王也禁了我的足,如今你既直接与父王说事,想来今后也方便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