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承元已经非常确定女儿分明对陆行墨有意,只是不敢踏出那一步,就这么拖着,说不定到最后两个孩子真要各行各路,云散风流。
他不由心软,想成全了这两个孩子。
但女儿说的有理,作了她的驸马,陆行墨现在的官职、成就都要全部放弃,就算他如今情愿,可将来日子一长,说不定会怀恨女儿,作了一对怨偶。
赵承元长叹一口气,对赵永乐道:“那你不妨将利弊分析与他知道,他就算久在临城不知俗事,公主驸马不得参政这个规矩,应当也是知道的。若他明白,却仍想与你成婚,你再好好考虑不迟。”
赵永乐愕然地抬头去看她父王,没想到父王竟说出这番话来。
赵承元的脸色还是不好看,但一副拿女儿没办法的样子,还握住赵永乐的右手腕,将那玄鸟镯子重又套进去。
“这镯子,孤也不知道怎么拿去还你母妃,你爱戴就戴着吧!看不顺眼了,随便丢掉都行!”
赵永乐心中一片感动,噗嗤一声笑了出来。
“谢谢父王,我要是看这镯子不顺眼,就让人拿去镕了,重新做两个戒指来,一个给您,一个给母妃!”
赵承元不置可否,也不知今日这番孝心,待日后有了驸马,还能不能记得?
但看着女儿转阴为晴的神色,他心中也欣慰不少。
赵承元不由扶着下颚,思考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