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辈子她借酒疯了那么一回,这辈子,与他重逢后,努力忘却前尘,装作若无其事。
为何他又对她有意呢?
赵永乐百思不得其解。
金川在纱帐外轻声问了一句,赵永乐坐起身。
宫女们有条不紊,如每日那样来服侍她,珠尘替她挽发时,赵永乐脑中灵光一闪,目光清明,握住了珠尘的手,吩咐她:“你去东宫对我父王说,我想起来了,那郎中姓‘高’,其余的人不需要了。”
珠尘听得云里雾里,但也不多问,她一向谨慎听话,这便去了。
赵永乐也是梦到前世的事,才想起来,那在采华院见过的礼部郎中姓‘高’。
没多久,珠尘回来,说在太子殿下去上朝前对他说了,太子殿下回了句:“知道了。”
午后,林义来宫门传话,金川亲自去听,回来便说给赵永乐:“昨日带了北夷舞伎去见陆公子,都问妥当了,林义已为那舞伎赎身,准备送到远方去,不叫京里的人知道。”
赵永乐问:“陆公子可离京了?”
“林义大哥也说了,陆公子昨日说定了好多话,便说立即要走,想来现在已经出京了。”
赵永乐挑眉。“除了那舞伎,还说定什么?”
金川仔细说道:“就是日后怎么联系的话,陆公子说他的人会送消息去博香楼,若没消息,也会定期过去,看看郡主有什么吩咐。林义大哥本来问陆公子,狮子巷是否也能传递消息,陆公子却说,他每次回京需得隐密,故而没有固定居处,那狮子巷房子,已请了牙子要卖,今后就不要再去狮子巷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