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左搂右抱两个女子,似是倡优模样,脸是中原人,也不知这些官员去哪里找来的,皆是媚笑不止,专为他布菜斟酒。
依稀可听得那些大魏官员说话:“阁下今日且痛饮一番,不醉不归!”“这两个小倡可还合意?若不满意,这边再换两个来!”“阁下可吃得惯中原的菜肴?若要还有,不必客气!”
竟是一片谄媚阿谀之言,都让一旁的通译给翻成夷文说与那北夷来使听。
北夷来使大为满意,看向大魏官员们的眼神不禁带了些鄙夷出来,嘴上囫囵道:“你们的诚意我知道了,待我回去,定会告诉大王,至于日后会不会再出兵大魏……哈哈哈哈哈!且看你们日后还有没有这番诚意了!”
那通译又说给大魏官员听,只见他们脸上竟无忍辱之色,只是一片惊恐,深怕北夷真的会再出兵似的。
陆行墨看着这幕,怒从心头起,这些年边疆军民奋力抵抗北夷为了什么?难道是为了让这些尸位素餐的朝廷官员对北夷奴颜婢膝的吗?
此时那脑满肥肠的北夷来使搂过两个倡优亲嘴,将油光都抹在人家脸上,还不住上下其手,惹得两个倡优笑得花枝招展。
陆行墨看了不适,还未待反应,便见一旁的赵永乐忽然退开,快步朝另一边小门冲了出去。
陆行墨惊诧过后,随即大步跟上,到了外面廊道,只见赵永乐扶着一个廊柱,摘掉面纱,弯腰干呕不止。
他遂停住脚步,默默站在那里,看着赵永乐像是要将心肝都呕出来似的,也不知是不是错觉,陆行墨彷佛听到其中伴随着哭泣声,若有似无,只是不敢放声哭了。
赵永乐并没有吐出多少东西,只是一些酸水。
陆行墨并不说话,等在那里,直到赵永乐渐渐停止干呕,但她却还是弯腰扶着廊柱,安静无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