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官员正焦头烂额,深怕明珠公主进去掀了那北夷来使的酒席,现在听到陆行墨这么说,也不管他是什么武职,反正在他们这些京官看来,边疆武官都低他们一等,那官员便瞪着眼睛斥道:“你懂什么?整天只会带兵打仗,向朝廷国库要钱,岂知我们这些京官之苦?”
陆行墨闻言,不动声色,却沉下了眸子。
赵永乐不爱听这话,当即伸手拨掉那官员头上冠帽,冷冷道:“你有什么苦?你可曾豁出性命去战场上杀敌?或是舍了父母家人,远嫁北夷?”
那官员吓了一跳,也不敢去捡地上的官帽,只瑟瑟发抖,口称不敢。
赵永乐懒待理他,回头看向陆行墨。“你看得懂那手书?”
陆行墨垂眸答道:“微臣会些夷文。”
赵永乐想了一下,对他说:“你跟我来。”
陆行墨一愣,便见赵永乐已经向前走去,便不多犹豫,跟了上去。
那官员恨恨地瞪着两人背影,一边去捡官帽,一边悄声骂道:“面目丑陋,北夷未曾拒婚已是幸事,摆什么谱?会上阵杀敌了不起吗?说不定都是小兵小将在前堆作尸体,你只在后方悠哉抢功……我呸!”
赵永乐与陆行墨不知那官员在背地里骂他们,只见赵永乐却不是走到正厅里,而是过了廊道另一边,走侧边的小门进去。
陆行墨跟着她进去,才发现原来是正厅旁的一个暖阁,与正厅除了小门相接,还用整片窗纸涂了框墙,此时隐约可听见正厅传来的笑闹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