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永乐在心中计算下,那时母妃不正怀着她吗?薛皇后又是那样苛刻的人,恐怕母妃在孕中压力也大,听闻好友急病而逝,一时心绪紊乱,没有追问也是可能的。
赵永乐便安慰她:“母妃,当时人都去了,您多问些也是徒惹伤心,女儿也是好奇,从没听您提起过这位夫人,也不知母妃的闺中好友是什么样子的?”
梅簪雅听了,面露微笑,想起从前的少女时光,温柔道:“廉姐姐性子有些耿直,其他人不明就里,便说她故作清高,其实是他们不了解廉姐姐。她待我如待亲妹般,凡事都想着我,细心体贴,我从前总想着‘冰清玉洁’四个字最合适她。但她对那些误会她的人,就没什么好脸色,愈发地不与他们亲近,那时听说廉姊姊嫁的人家,有些不妥,我还担心她犯傻,跟人作对……”
梅簪雅说到这里,忽地住嘴,不再说了。
赵永乐忙追问:“平阳服府不妥吗?怎么不妥?”
梅簪雅咳了两声,才说:“你小孩子家,莫打听这些腌臜事儿了。”
赵永乐有些无语,母妃还是一如往常将她当作小孩子,她便干脆说:“可是平阳侯宠妾灭妻?”
梅簪雅惊愕地呛了下,忙问:“谁告诉你的?”
赵永乐敷衍道:“平阳侯做事猖狂得很,外头都知道,我也是听说他有个元配夫人曾与您交好,才好奇来问您。”
梅簪雅听了,喃喃念道:“竟有这种人,宠妾灭妻还闹得人尽皆知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