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行墨上前去打招呼道:“祖父,您近来可好?”
陆铭忠见长孙竟还有心思先说这些没用的,便皱了眉头,只是在这女子面前,他怕自己臭脸吓跑人家,便先微笑起来,他面相虽严厉,笑起来倒是因着皱纹显得慈祥和蔼许多。
“墨哥儿,你这是作什么怪来?也未曾收到你休假回京的书信,方才听门子来报,还以为听错了!”
陆行墨见祖父身子骨仍然康健,放心下来,便也不多废话,将自己装病休息,悄悄回京,并打探那北夷舞伎之事一一说了。
末了,才提了一句:“这是梅姑娘,是我在临城一位故旧之女,因来京城找亲戚,我便顺路捎她。”
陆铭忠听了长孙这番抗命惊人种种举动,先是吃惊,但很快又镇定下来。
他这长孙最肖似他,胆子奇大,就没有不敢做的事,当年十四岁便一声不吭投军去了,做的决定八匹马都拉不回,陆铭忠也只能尽力帮他一点而已。
陆铭忠现在最好奇的就是这位‘梅姑娘’,他晓得长孙性子,不会平白带一个姑娘回来看他,肯定是对人家有什么想法……只是见这女子目光清澈,看向长孙时也没有羞涩之意,陆铭忠便有些看不懂了。
赵永乐见陆行墨说完,上首这位长辈也没有回应的意思,便行了晚辈礼,说:“来时匆忙,竟忘了带礼,改日让人补送过来,还望老人家见谅。”
陆铭忠连忙摆手,笑道:“我长久独居此处,最喜见你们这些小辈,人来就好,不拘那些虚礼,梅姑娘既是来京城找亲戚,有什么困难尽管来找我。”
赵永乐见老侯爷态度和善,便也有好感,遂乖巧应是。
既见了礼,她便又说:“晚辈原是载陆公子一程过来庄子,这便该回去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