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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时阿勤也请来了阎大夫。

阎大夫是段府的驻府郎中,他为谢时玦号了脉,又扒开他的眼皮看了看,只道,“过度劳累加上风寒侵体,休养几日即可。我先开个方子,喝下睡一觉烧热便可退去。”

“多谢阎大夫,阿勤婉儿,跟着阎大夫去拿药,煎好了再端过来。”

“嗯。”阎大夫又道,“夜里切不可再受寒,被褥得盖好,热了也不能掀开,捂出汗来好得快些。”

丫鬟煎好药端过来,段行玙将谢时玦扶了起来。

婉儿用小勺子将药喂至他嘴边,棕色的液体顺着他的嘴角往下滑落,萍儿一边用手帕擦拭着他的下巴一边着急道,“不行,一点都喂不进去,这可如何是好?”

“喂不下去也得喂。”

段行玙捏着他的嘴,示意婉儿继续喂。

昏昏沉沉中的谢时玦依然很抗拒。

“咽下去,不许吐出来。”

一碗药好歹艰难地喂下去了,段行玙松了口气,只是谢时玦烧热还未退去,他依旧不敢懈怠。

他不放心,打发了丫鬟们出去,自己起身熄烛火,只留下一盏,借着暖色的光摸索着坐在床边的矮凳上,为他掖好被子,伸出手臂压住被褥的一侧,以防他半夜将被子掀开。

第33章 执拗 执意让两人的手交握

谢时玦醒来的时候, 屋子里一片敞亮,身边空无一人,他睁开眼睛看到这房间, 晓得这是在段行玙的屋子里,心中有些恍惚,昨夜,竟还是撑不住了。

不过昏过去之前,他似乎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……

段行玙端着药进来的时候, 只见他的手指触着嘴唇,正坐在床上发着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