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扫了众人一眼，道：“穆宗主恰逢天劫，得道飞升了，这是好事。然而天劫降临，却是祸事，皆因我等滥用灵力，追杀魔魅，越过了几百年前定下的边界线，引起天怒。唉，我应当自省，没有早日劝阻各位，至于酿成此祸。”

他说的格外谦卑，从自己身上反省原因，没有推卸责任。

然而此时，众人的态度却一反从前。

“怎么会呢？元宗主一开始便是想要息事宁人，就此作罢，还不是安燃等人，一直咄咄逼人，我等糊里糊涂的才跟着来到这里。”

“就是啊！”

“说起责任，那应该怪安燃这些人吧，怎么可以怪到元宗主身上？”

……

站在雪洞这边的顾简和江眉卿二人对视一眼，皆在彼此眼中看到极深的嘲讽之意。

顾简有感而发：“这大概就是元宗主说的顺从天道的同时，与世俗周旋，利用世间的规则来做自己想做的事，随心所欲，却不逾矩。”

江眉卿愣了愣，没想过这个从小到大的猪朋狗友，居然会有这样深刻的见解。

忽然发现，他师尊把不周山交给他不是没有理由的……

他看着看着，突然一道身影夹了进来，挡住了他的视线。

他茫然地抬头。

无妄冰冷的声音从上方传了下来，“看够了吗？”

江眉卿：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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