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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晏讲得绞尽脑汁,昏昏欲睡,心道还不如讲讲自己如何创业的。

闺女今天怎么要听故事?可难为死他了。

快到结束的时候,徐雅美忽然轻轻“嘘”了一声。

江晏停下牛头不对马嘴的讲述,低头看去,徐缓已经睡着了。

今天她也是累着了。

轻声下床,江晏把闺女抱回了自己房间,给她盖好被子后出了门。

关门声响起,徐缓睁开了眼。

她并没有睡着,只是看父亲讲得艰难,只好装睡。她一直在思考简略说的那句诗,到底是不是自己所想的意思。

与此同时,另一个同样黑暗的房间,简略也在想同样的事情。

他躺着,石膏沉甸甸砸在胸口,有点喘不过气。

闭上眼,脑海里就会浮现出碎片似的画面。

比如女人张扬的红唇,最后归寂于一袭漆黑与苍白;再比如自己来不及的情感,一块死气沉沉的墓碑,以及自己弯腰轻触墓碑时,从唇上感受到的冰冷。

自从大哥与徐家搭上了,简略就从未去见过徐志国的女儿,也就是徐又晴。

陈修明倒是见过几次,跟他印象里的差了太多,居然变成了一副老实可欺的模样,只是陈修明的父亲还是一样的既没本事又讨人嫌。

这几年,简略跟徐缓的接触,大部分时候只能算是泛泛之交。

不过简略能看出,小姑娘和以前不一样了。

有了疼爱她的父亲母亲,不必用刺把自己包装起来,也不必步步惊心,只为求那常人得不到的财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