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愈那床太小,宋应景主要还是睡沙发。后来陶哥看不下去他一米八几的大个缩那一小沙发里,搞来一折叠床,塞进了阮愈的阁楼。
纯洁善良的陶哥没多想,单纯觉得他房间有空调,楼下店里倒也有空调,立式的那种,但开一晚上太费电了。
刚住进去前一两个晚上两个人还算安分守己,第三个夜晚,阮愈随手将一盒抽纸拆开放在床头,熟悉的动作熟悉的场景忽然勾起了宋应景一些回忆。
两个大男人没什么好在意年龄不年龄的,在一块儿没多久,也忘了就怎么撩过火了,就在这个屋里,一直被当成病患玻璃人对待的阮愈直接把他摁在了床上。
宋应景不怎么在意这个,阮愈想怎么样都依他。
然后他趴在案板上心甘情愿的当了半天为人刀俎的鱼肉,阮愈却迟迟没动静。
他回头,看到阿阮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不耐烦。
“阿阮,你是不是不会啊。”他柔声问。
阮愈往旁边一躺,闭上眼睛装死。
宋应景凑过去,摸他的眼,“我学了,我会,要不我来?”
阮愈皱起了眉。
宋应景笑,吻他的眉心,“我轻点。”
阮愈的眉皱的更狠了。
人和鱼身份对换。
做一条鱼,要先把外表的鱼鳞剥下。做鱼的人动作很快,从头到尾顺了一遍,鳞片下白嫩的鱼肉就露了出来。
接着要挖去内脏。做鱼的人是个善良的人,舍不得这样干,于是用了更高级的手法,摸着鱼的心脏,让它在精神上剖白——“你喜欢我吗?”“……喜欢。”
然后要腌制入味。做鱼的人把鱼放在案板上,一寸寸捏着肉身,这样肉质会更加鲜美。
腌制上一时片刻,接着就该炖了。做鱼的人带上手套。操纵着鱼陷在水深火热里,慢慢的被滚烫的水炖的烂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