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陶兴那个老妈子只不过叮嘱了他一句看着点阮愈,他就像是得了什么违者砍头的圣旨,晚上准时熄灯早上准时把他叫醒防止迟到,一日三餐逮着他去食堂必不落下半顿,甚至喝水的时候也会给他接一杯。

连接水的水杯都是他买的。

很烦。

他只是个胃病,又他妈不是怀了。

阮愈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还不把这个人揍一顿。

可能是因为他是纪检部部长,有学校给他撑腰,而他那位滥好人的后台还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户像是终于想通了,不再允许学校纵容他一年逃课两百天的行为,在他重读高三后,把他当成了一个普通学生对待。

他其实还没来得及犯什么事儿,就被教导主任和校长轮着约谈了。

言外之意不过是,他再吃处分,会被开除。

这个时候换学校很麻烦,就算有钱都不行,必须要有强大的人脉,阮愈不得不承认,他还真没这方面的人脉。

如果要找医生和警察,他认识的大概还多点。

大不了也就不上了,他从不会被别人威胁。

但又没法忽视骨子里那一点不甘心。

他,虽然心理上和精神上还有身体上都有那么点病态,他自己很清楚,也尽量配合治疗了,除了这些之外,也没有特别特别差吧。

怎么还要落个被扫地出门的下场。

想想就不爽。

仗着自己后台还在的纪检部部长天天拿扣分威胁他,更不爽了。

2

各种不爽在一个失眠的夜里达到了巅峰。

阮愈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会失眠,可能是因为晚上回宿舍后宋应景先去洗澡,出来后整个人都陷在湿漉漉的雾气里,看着温良无害,柔弱可欺。而他洗完澡就热的不行,除了想打宋应景一顿还是想打宋应景一顿,但真正走到这人床边,却又受不了他此时脆弱的长相,只得燥郁的转身回自己床上去了。

宋应景还把空调往上升了几度,叮嘱他,盖上被子。

阮愈闷火的不行,说没长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