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恬看了看天色,阴沉沉的。
哥哥是想游泳吗,可她不想游泳,好冷。
“我想杀了你试试。”
苏恬记得他说:“我会救你的。”
记忆戛然而止。
阮愈再没有在这个家里出现过。
很久后,苏恬才慢慢知道,妈妈那天并没有带哥哥买衣服。
她开着车,撞破了桥上的栏杆投湖,但在最后一刻放弃了。
……
苏恬走上楼,把门反锁。又走到阳台上,从外置空调柜下面抽出一个盒子。
盒子里面装着一块黑板,被她腊封过,上面的内容到现在依旧保存完好。
是在阮愈离开她家后,工人要把他的房间重新装修时,苏恬溜进去偷偷拿走的。
上面用白色粉笔涂满了各种各样的符号,这些年苏恬一直有上网查过,它不属于任何一种文化,就是阮愈自创的。
他的画自己从来都看不懂,那一次的眼睛也是福至心灵的脱口而出。
苏恬甚至死马当活马医的给小学生读物上的一个画家发过邮件,画家居然回复了她,但只回复了两个字:地狱。
苏恬摸着黑板的边框。
地狱也没关系。
他说:“我会救你的。”
我会救你的。
苏恬打通了宋应景的电话。
对不起了爸爸,她刚承诺完就出尔反尔了。
“……应景哥,你能在学校系统里帮我查一个人的住址吗?”
一个小时后,苏恬站在市里文化街的巨大牌匾下,看着街道里来来往往的人流和正向她走过来的这个人。
“哥,你……你头怎么了?”苏恬呆呆的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