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愈碰了碰口罩,让上面的铁丝更贴合鼻梁,拿着校服离开病房。
上个屁课,回去睡觉。
“阮愈。”身后忽然有人叫住他。
阮愈扭头。
宋应景从外套口袋里拿出他平时记名字的小本:“再被记名字你下周又要去国旗台下念检讨了。”
“你有病?”阮愈第一次碰见这种人,“你在校外还记名?”
“平时不记。”宋应景温和的又从校服外套兜里拿出一个红色的肩章,上面纪检部三个字在阳光下闪闪发光:“我今天值班。”
回应他的是一声门被甩上的重响。
神经病。
病房里,宋应景面不改色,从善如流的在本子上写下他的名字。
三天运动会结束。
十班只有蒋耀一个人拿了个第一的名次。
其他人就没有进前五的,基本上都在中等和倒数徘徊。
但至少有个第一!
体委激动的举着奖状,他把凳子放到课桌上,搭了个梯,站上边扭头问下面扶凳子的人:“贴这儿怎么样?歪了没?”
“往左点往左点。”
“过了过了,往右点……”
“ok,就那里,贴吧贴吧!”
蒋耀啃着辣条,坐在课桌上看他们摆弄自己的奖状。
她对奖状什么的无所谓,这玩意还是体委去教导处拿来的,蒋耀看他好像还挺稀罕,就直接送给他了。
吃了会儿,辣的不行。蒋耀沾了满手辣椒油,想喝点水冲冲辣味,扭头一看,水杯空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