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愈眼尾一抬:“怕她看上我?”
“去你丫的!”陶兴笑骂。
宋应景也跟着笑了下。
阮愈像是才看到他,眯了眯眼,在楼梯口停下脚步,“你笑什么?”
“就是觉得,你跟我想的不太一样。”宋应景弯弯眸。
陶兴跟着说:“是吧,我也这样觉得,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还以为他是个黑社会大哥,来收保护费的,谁知道是来找我技术入股的。”
阮愈没理他们,从一楼冰箱里拿出一罐冰镇可乐,食指一勾启开了盖,往嘴里灌了一口,接着往楼上走。
“阿阮,空腹喝冰可乐你那漏洞百出的胃受得住吗?”陶兴看他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,连一丝犹豫都不带的,忍不住当起了老妈子:“你要是我女儿,我现在已经打起来你了。”
阮愈漫不经心的一转身:“所以你现在还是单亲家庭。”
陶兴抚着胸口:“兄弟扎心了。”
他年纪不大,现在才二十六,年少没克制住跟女朋友有了孩子,孩子生下来后女朋友又不想养了,尿布一丢,连夜跑了。
陶兴退了学,继承了自己父辈传下来的木刻店,自己又当爹又当妈的养孩子这么多年。
宋应景看着陶兴追上去跟阮愈夺可乐。
据陶兴说,阮愈是在他木刻店快倒闭的时候来的,因为阮愈也没钱,但手巧的很,比他刻出来的木头疙瘩好瞧了不知道多少倍,于是就技术入股,这家店才算是起死回生了。
没人要的不良高中生被单亲大叔捡了回去。
被丢在冰天雪地里的心纵使冻成了石头,但只要还有这么丝人情味暖着,也终有融化的一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