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站在拐角，站在月光的范围之外。江迟予整个人都陷在黑暗中，苏恬的眼睛一时还没适应黑暗，只能看到他流畅分明的脸部轮廓，还有清峻高挑的身形。

当黑暗铺展开，还是在同一个地方，温馨的气氛很神奇的一扫而空，无端多了几分暧昧。

“江迟予。”苏恬强装镇定，“你为什么要关灯？”

眼前的黑影站直了，往她这里走了两步，微微俯了下身。

两个人挨得很近，苏恬微微仰着头，能看到他瞳孔中的微光。

江迟予伸出手，食指和中指抬了下她的下巴。他压低了嗓音，低哑又沉，重复了一遍她刚刚的话，“月黑风高什么的……”

苏恬猝不及防，一下子僵在原地。一手抓着自己的衣摆，感觉手心里都是汗。

他话说了一半，苏恬盯着他的眼睛，“……嗯？”

江迟予低笑了声，这个距离，苏恬觉得自己都能感受到他胸腔里传来的振鸣。

“杀人放火，强抢民女什么的，最适合了。”

江迟予的手指托着她的脸，又凑近了一些，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看，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。

拇指微曲，还在她下巴上摩挲了一下。

苏恬知道他又在开玩笑，可因着这个姿势，因着这个氛围，又因着江迟予刚刚微小的动作，整个人都颤了一下。

“……”江迟予嚯的笑出来，松开了捏着她下巴的手，又瘫回门框上，没个正经模样。

“阿予哥逗你的，怎么还真害怕了。”他倚着门笑。

“……”

哪里有怕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