簪子也在桌子上。
她没带走,什么都没带走。
他给她的东西,她一样都没带走。
这些年,他也没给过她什么,来京城后为她买过一支簪子,她收了,可却从没戴过。
知道她爱看话本排解心情,他不缺钱了,仍旧继续写那些东西,白天忙公务,晚上挑灯写话本写她喜欢的演义小说。
可她最终还是走了,甚至连他给的东西,一样都没拿走。
原来他在她心里,真的是可有可无,云淡风轻的如飘落湖中的一片落叶,激不起半点涟漪。
江远山一声都没喊出口,只抱着头无声的哭。
除了他父亲和哥哥去世那年,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绝望的哭过。
当年在他最绝望的时候,她如一束光一样,照进了他心底。在来京城的那三年多,她一直照着他前行。
而如今,她像喧嚣后的灯火,突然就灭了。
江远山病了,突然发起了高热,连续三天昏迷不醒,滴水不进。
江玉姝从宫里出来,哭着跪在李春花面前求她:“娘,您如果想二哥活着,就同意了吧。”
李春花也哭,她哭得嗓子都哑了。
江玉姝流着泪道:“娘,二哥他是因为嫂子走了才病的,你难道不清楚吗?”
朱佑明见不得江玉姝哭,他走过来把江玉姝扶起来,把她扶去一旁的椅子上坐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