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平安的爹娘也跪了下去。
“大兰,哥哥给求你了,求你去求求江家大房的媳妇儿,求她放过平安。
平安是我们王家的根啊,他是我们的儿子啊,不能死啊,他并没有贩卖那个什么香,是被冤枉的,他是被冤枉的啊!”
江二婶眼见着她娘家人耍起了无赖,她灵机一动,也跪了下去。
论起耍无赖,她是行家,这简直是长在了她骨子里。
她跪下去便开始嚎啕大哭:“呜呜呜呜呜……没天理了哦,娘老子威胁女儿,要逼死女儿喽!
不活了不活了,我干脆死了算了!
玉红,你去厨房给娘把菜刀拿过来,大碗也拿一个过来,娘今天不活了,抹脖子算了。”
她光打雷不下雨,一滴泪没流,嚎啕着看向王老太:“娘,您生了我养了我,是我欠您的。
今日我死了,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留给你们,死后我便把这身骨架和肉留给你们。
你们带回去,是炖汤也好,炒着吃也好,随你们高兴。
我生下来时才八斤多,现在一身骨架和肉,少说一百多斤,够你们吃上一年半载了。”
她又看向江玉红:“红儿啊,娘对不住你了,不能看着你长大嫁人,也看不到你二哥考中举人了。
娘死后便把这身血给你们留下,晚上你让你嫂子给你煮一锅毛血旺。
秋天干燥,你与你爹吃完毛血旺,记得再喝点菊花茶,免得上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