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两本是你用新笔名朝暮白写的,另一本是你最开始写的那本,笔名是闲云野鹤的那个。”
江远山当场黑了脸,他紧握着拳头,咬牙道:“她是怎么知道的?”
陈员外急忙拍了拍他的肩:“你切勿恼,她不知道是你写的。唉,说来都怪你书院里那几个学子。
他们下午到你嫂子的饭馆吃饭,几个男的在一起,一边吃一边喝,酒至半酣,嘴里能有什么干净的话。
有个穿白衣的书生,说到了你,倒也不是什么坏话,他就是说你好,可劲夸你。
他说你正直清贵,从来不看那些乱七八糟的书,不像他们,平日里还会看朝暮白写的风月小说,可你连正眼都不看一下的。”
江远山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,扯了下嘴角。
陈员外又道:“然后另一个人就说,朝暮白写的故事确实挺有意思,就是总爱写寡妇……
恰好你嫂子从后院出来,就问是谁总爱写寡妇。然后她就到我的书坊,借走了你写的那三本书。”
江远山吐了口气:“走吧。”
陈员外:“我可半点没透漏,后面她借走了书,还问我知不知道朝暮白是谁,问我是不是你们书院的人?
那我哪能说是啊,我立马就说不知道,我说是我手下的人,找人来写的,我只负责最后的把控。朝暮白这个人,究竟是谁,我也不知道。”
江远山松了口气,笑道:“谢了。”
陈员外在他肩上拍了下:“你我之间,说谢就见外了。只是,你以后还是收敛着点吧,连着两本书写寡妇,你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?”
江远山低头揉了揉鼻尖,却没说什么。
他坐上陈员外的马车,一起回了镇上。
马车在南街入口停下,陈员外回了自己家,江远山背着一筐子野菜慢吞吞的往饭馆走去。
此时已近黄昏,饭馆里没有客人再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