咱们白马书院,是出进士最多的书院。所以啊,不少有钱的老爷,便把眼睛放在了我们白马书院里。
那俩女扮男装进书院入学的姑娘,并非为了科考,不过就是想要近身了解哪个学子人品好,有潜力。”
陆芒提着筷子在锅边敲了下:“呀,那上遥兄铁定中招了,他次次录科考评都是甲等。
说到人品贵重,放眼咱们整个书院,三百多号人,哦不,快四百多人了,再没有比他人品更贵重的了。
平日里,咱们谁没去过乐坊,看个春宫图啥的,就连那朝暮白写的风月话本子,你我几人也都是互相传看的。
唯独上遥兄,那真真是如谪仙圣人一般,那些风月类的书,他连正眼都不瞧一下的。”
恰在这时陈员外左手托着他的紫砂壶,右手把玩着一对已经盘得发亮的文玩核桃,正悠哉悠哉地往饭馆走来。
好巧不巧的,他刚走到门口,便听见陆芒说到“朝暮白”。
他笑着走进来,温和地问道:“这位秀才公,你刚说谁写的话本子?”
陆芒一看是陈员外,站起身行了个文礼:“陈员外有礼,晚生在说上遥兄,说他正直清贵,一心只读圣贤书,从来也不看那些风月类的书。”
陈员外呵呵笑了声,垂眸喝茶。
他心道:人家江远山是不看,都是亲手写,你们这些人看的,都是他写的。
当然这些话,他肯定不能说出来。
他忍着笑,又问道:“我方才听你提起朝暮白,怎么,你们也都看过他的书?”
刘文采咳了声,陆芒却像没听见,笑道:“看过几眼,抛去男女纠缠不说,故事的核心,着实挺有意思的。”
苏云州一脸淡定道:“故事倒是挺有意思,就是黄了点。而且,他似乎总喜欢写寡妇,我看了他两本,女主人都是寡妇。”
刚好白小芽掀开门帘从后院出来,她原本是想问刘文采他们需不需要加水煮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