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春花捂着嘴巴,哭得嗡嗡嗡的:“小芽啊,今年是你第一次在咱们家过年,娘……娘心里真的很难受。
娘想到你爹,想到大郎,想到你……娘心里针扎似的疼。咱家过得不好,娘会难过,会想到他们,过得好,娘还是难过,还是会想到他们。”
江玉姝被说的也放下碗不吃了,哇的一声哭出来。
她抱住李春花,哭着道:“娘,你别难过了,你难过我也难过,呜呜呜呜……”
江远山低头看着碗里的饭,心里钝钝的疼。
他又何尝不难过,想到爹和兄长,他又自责又心痛,悔恨交加令他一颗心如在油锅里煎一般。
最后白小芽两头安慰,这个安慰好后,又安慰那个。
在饭菜彻底变冷之前,总算是将这一家三个都安慰住了。
“娘,赶紧吃饭吧,再不吃都凉了,肉一凉可就不好吃了。”
接下来的几天,江家几户轮流吃。
今儿个在老大家,明儿个在老二家,后天又在老三家……一直吃到除夕那天,才算各自在家吃自己的。
除夕这天早上,陈员外又派人送了些县城里买的糕饼果子,还有两个红包,一个是给江玉姝的,一个是给白小芽的
白小芽拆看一看,还不少,八十八文,意味着发发。
江玉姝拿着红包激动得不行,捂在口袋里,任由李春花说了几次拿出来,死也不拿。
“娘,咱们去镇上买几挂炮仗回来吧,除夕夜里放个炮,驱驱邪避避灾。”白小芽对李春花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