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了不了,我到灶房去吃。”刘翠莲说完便快速走去了灶房。
李春花没坐,家里来客,妇人家是不能上桌子的。
若不是她家没了男人,按理她都不能在堂屋的,要去灶房里吃。
家里没有和白永贵同辈的,总不能一家人都不露面,让白家人自己一家子坐在屋里吃饭,那说出去不好听。
“坐吧,亲家母你坐,都是一家人,咱们不整那些虚礼。”白永贵一口一个“一家人”,语气很随和,跟在白家时完全两个样。
白小芽听着,只笑不说话。
她心里觉得好笑,这古代的封建男人啊,为了权势利益,哪怕是个庄稼汉,也都是颇有心机。
白永贵骨子里是个很大男子主义的人,根本不把女人当回事,对待发妻陈桂花,纯粹当成泄欲和生儿育女的工具。
对待自己的女儿,也根本不是真心在乎,只是当成将来可以攀附权势的一座桥梁。
然而在江家,他对待李春花却笑容满面,温和有礼,一出口,便左一个“一家人”,右一个“一家人”,这个“一家人”就很有深度了。
李春花可能只觉得感动,听不出其中的名堂,然而白小芽却很清楚白永贵打得如意算盘。
她相信,以江远山的聪明才智,肯定也能听出其中的深意。
只是江远山不揭穿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