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往她这小姑子在白家当姑娘时,虽然也不是什么软性子,但没现在这么狡诈。
现在她这个小姑子,活脱脱一只披着羊皮的疯狗,稍不注意就被她笑着咬上一口。
因而李云秀半点不想出来面对白小芽,现如今她是能躲避就躲避,尽量不与这个小姑子正面接触。
白小芽坐在堂屋内,喝了几口水,她也不绕圈子,三言两语,快速说明了自己的来意。
见白永贵沉着脸不说话,她也不怕,语气温和道:“爹,不是我想抛头露脸非要去做买卖。
您自己看看江家那情况,我婆母那是个要强能干的么,性子又软,身体也不行,剩下的两个,我小姑子才九岁,干得了什么活。
江远山是个文弱书生,他自五岁起就入学堂读书,半点也不会种田。单靠我一个姑娘家,您认为地里的活,我一人能做得过来吗?
他们家这些年供江远山读书,每年束脩费都要花去不少,后头江远风和我成亲又花了一笔银子,接着家里连去两个人,治丧钱又是一大笔。
他们江家根基本就浅,不如咱们白家根基深,我公爹和江远风,都只是老实本分的庄稼汉子,又不像您和大哥,各自都有手艺。
他们平日里,只能靠搬货挣俩钱,您算算,他们一年到头,能攒下多少银钱?还要供着一个读书的,穷得连房屋都没多余的一间。
所以,我就想做个买卖,卖点吃食,暂且先把日子撑下去,等到江远山高中后,也就熬出头了。”
听她说完后,白永贵沉默了一瞬,问道:“那你这买卖若是做不成呢?”
白小芽笑着道:“爹,您要不先尝尝我做的茶叶卤蛋,吃完你再说这话。”
她站起身走去灶房,剥了三个茶叶卤蛋,用碟子端出来,放在桌上。
白永贵看了眼已经剥掉蛋壳的卤蛋,他拿起来咬了一口,顿时愣住,还真是好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