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他几个妇人在一刻纷纷出状况,有脚疼的,有腿抽筋的……

只剩下江二婶黑着一张驴脸吊着个眼睛,恶狠狠地瞪向刘翠莲。

她气得直咬牙,忍不住开口讥讽道:“哟,你一个烂破鞋还越活越精细了,我记得你生下你家玉芳时,三天就能下床洗衣裳了,现在来个破葵水,你竟然还下不得田了!可真是稀奇!”

因为刘翠莲是二婚,江二婶没少羞辱她,吵架时张口闭口就是破鞋。

刘翠莲被骂,也不急眼,她捂着肚子痛苦的嘶了声:“唉没办法,谁让我家那口子疼我呢,当初我生完丫头,觉着对不住他,没能给他接连的生儿子,就主动下地干活。自那后,他就不许我在身子不便时碰冷水,把我给看护得同城里金娇娇一样。”

说完,她轻轻打了下嘴,“哎呦你看我,大庭广众之下,说那些夫妻间的事做什么,真是羞死人了!”

江二婶更气了,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,恨不得按上去将刘翠莲一阵毒打。

她平日里最看不惯刘翠莲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,都是庄户人家出身,装什么娇,更何况还是一个成过亲的二嫁女。

她觉得刘翠莲很婊,像镇上花楼里的花娘一样,惯会卖骚,要不然怎么都成过亲了,却还能把江云河迷得团团转。

在场的江家妇人,这一刻都出了问题,不是这疼就是那痛的,没一个能下去背白小芽。

大家心里都门儿清,一来是真的不想下水田背白小芽,二来这事儿是王大兰惹下的,凭什么让她们去背?

男人们也都知道,他们也都不吭声,当然也不能让他们男人下去背,这说出去不好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