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江二婶不再提,那她也懒得继续扯动手的事,等长辈们来了再扯不迟。

她冷笑道:“你那是嫩苞谷么,老得牛牙都啃不动!”

江二婶挑眉吊眼:“我掰下来时可是嫩的,送给你们时也是嫩的,是你们自己放老了。

你今天要么用倭瓜抵了那半筐子嫩苞谷,要么现在立马还我半筐子嫩苞谷,否则这事没完!我王大兰既不是菩萨更不是佛祖,不会做那等削肉喂狗的善事!”

白小芽算是领教到了江二婶的泼皮无赖,她心里气得吐血,面上却还笑嘻嘻的。

她嬉皮笑脸,一副比江二婶更无赖的样子:“那我不管,你给的是嫩的也好,老的也罢,你当时给了谁,谁接手的,你就找谁要去!反正找不着我,和我无关!

我既然嫁入了江家,这个家现在就是我做主,这片地从我进门的那天起,就归我管,地里哪怕长出一根草,也属于我的!谁敢拔我一根草,我就跟她玩儿命!”

“呵,你癞蛤蟆打哈欠,好大的口气!老娘今天倒要看看,你白小芽在我们江家做不做得了主?”

江二婶一脸的鄙夷,又吊着眼睛道:“你打我这事,今天要不给个交代,我跟你没完。你不赔偿我五十个鸡蛋,一只老母鸡,我让你把祖宗祠堂的石砖都跪烂!”

白小芽呵呵一笑:“那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!”

两人一个站田埂上,一个站水里,吵得不可开交。

没一会儿,一大群人,乌泱泱的朝着这边赶过来。

率先走在前面的是江家族长,江远山的亲叔爷——江守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