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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渊又闷了一口酒,调笑道:“这就是命吧,有些人生来就是享福的,有些人生来是要还债的,或许我上几辈子做的亏心事太多,所以我享不了荣华富贵。”

香桃被他逗乐了,“那你怪亏的,大权在握,又富可敌国,这占了其中一个,在北雍都可以横着走了,哪像你竟想着那苦寒之地。”

夏渊转脸看她,因着酒气他脸色有一点红,他冷峻的脸上莫名多了一丝艳色,“西北也不尽是苦寒,我们把北狄赶到最西边后,占有了乌里山,这才知道一山之隔的对面,是一大片绿洲,水草丰美,牛羊成群,战马矫健,你今日吃的黑羊肉就出自那里,乌里山浑身是宝,一点不输青云山。”

香桃被他说得勾起了兴趣,“怪不得北狄国主非要和你们打这一仗。”

夏渊眸光暗了暗,“乌里山什么都好,就是冬季雪多冰厚,所有的物资必须提前准备,呼耶为了这一仗不惜一切代价,如果西北军的补给撑不过寒冬,呼耶只需坐视我方将士大批冻死。”

“西北军中有一个传说,如果沙场战死,下辈子还能投个好胎,如果是冻死,阎王爷怕冷不收,直接发配到昆仑山当一颗雪松,所以将士们都怕变成冻死鬼。”

香桃哑然失笑,“这也有人信?”

夏渊叹了一口气,“怕什么就会信什么,如果你经历过西北哈气成冰的严寒,大抵也会宁愿信其有。”

仿佛想一下都会被冻透,香桃明显感觉夏渊身上散发了一股冷气,他亦闷了一大口酒。

香桃不禁仰脸看他,他的薄唇刚被酒打湿,泛着亮亮的水光,酒渍自唇角滑落,在下颚线坠成水珠,一滴一滴落到他的胸前,滚进衣领。

夏渊忽然低下头,敏锐的捉住她的目光,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怀好意,“看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