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将军”她喃喃自语,声音凄切,目光却如寒刀,划破黑夜。
夏渊脚下虚浮,酒气上涌,他天赋异禀,喝酒如饮水,只是不知为何,今日在兰小娘屋里只喝了几碗,就有点上头,他不想在里面多待,快步走了出来。
他本想回军营,可不知为何,步子却自觉迈向茗汀居的方向。
香桃以为夏渊回了军营,早早的沐浴完,就准备歇了。
夏渊大手推开门,就见香桃坐在铜镜前,用手轻轻搓一头秀发,她应该是刚洗完澡,满头青丝黑绸般倾泻在背上。
猛然看到夏渊进来,香桃下意识裹了裹衣襟,她一个人在卧房的时候,喜欢穿薄绢的纱衣,而不是像夏渊在的时候那样,把自己裹成一个粽子。
夏渊从没有见她这般闲散恣意的样子,以往两人共处一室,她穿戴一如白天,端的是一本正经的小古板样。
他几步走到她的身后,她刚要起身,被他一把按着坐下,“我帮你弄干头发。”
他修长的五指挑起一缕发丝,任它们一根根在他的指腹坠落,他动作很柔,不经意间手指会碰到她薄薄的寝衣,引起一阵颤动。
任他摆弄了一会,香桃猛然站起身子,微微一福,垂睫道:“头发已干,有劳将军。”说完她迅速撩开床帐,钻进寝被,把自己包了个严严实实。
对他避之不及。
或许是酒气的原因,夏渊今日尤其的感性,胸中各种情绪不断翻涌,他大手扯开纱帐,把她连人带被子抱到自己面前,蹙眉道:“就那么不待见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