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香桃枕着夏渊的胳膊陷进一团软绵,一点劲都使不上来,她只能怒目瞪着夏渊,“我欠你的糊涂账已经还清,将军也是有头有脸的人,难道想公然耍赖。”

夏渊半撑着身子俯视着怀里的女子,狭长的冷眸中仿佛暗藏着波涛汹涌,挺翘的鼻翼泛着一道薄薄的银光,薄唇微抿,似在压抑欲望,棱角分明的下颚线上倾,带着少年的张狂和肆骜。

突然那张冷峻的脸贴了下来,温热的气息掠过她的耳垂,钻进耳窝,声音带着蛊人心神的性感,“可是你又勾引我了。”

香桃鼻息里全是他干净清爽的气息,耳尖仿佛被几百只白蚁啃噬,又苏又麻,她翻了个身,把小脸埋在光滑的蚕丝被里,声音嗡嗡的传出来,“那是阿娘塞给我的,我还没来得及扔掉。”

夏渊一手撑着头,一手抓着她的一缕秀发玩,神情散漫,意态闲闲,“那就更不能辜负阿娘的一片心意了。”

香桃绝望的把自己埋进衾被,露在外面的耳尖红仆仆的,一口银牙几乎咬碎。

夏渊似乎很有耐心,支着头,玩手上的那缕秀发,只是他动作越来越快,似乎是心绪不宁的样子。

其实他六神无主,脑中天人交战,他没经过人事,刚才看到那一排瓷人的动作,内心受到强烈的震撼,凭着体内最原始的冲动,他忍不住抱起香桃,把她压在床上。

他虽没开蒙,可梦里却食髓知味,此刻他脑中全是梦里香风腻雨的画面,他看着香桃,感觉她正和梦中的那个人慢慢重合,他仿佛可以穿透她的衣襟,看到她胸前的朱砂红痣,和血一样妖艳。

可是,她们又完全不一样,梦中的女子,软糯痴情,而香桃,冰冷倔强,两个不同的女子,对他的诱惑却是相同的。

这拔步床的深处,静谧又暧昧,昏暗的光线,绯红的暖帐,柔软的大床,曼妙的身姿,所有的一切都暗示着他,可以为所欲为。

他胸脯剧烈起伏,呼吸越来越沉,眼睛盯在那露出来的一段雪腻,眸子里仿佛打翻了浓墨,突然他手臂一软,俯下身子,双唇贴了上去。

脖子上一阵灼热,香桃身心跟着颤了颤,夏渊若真要胡来,她只能接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