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这一出变脸,看的夏渊莫名其妙,他摇头兀自笑了一下,开始吃饭。
洛锦鸣风卷残云,夏渊吃的也快,两人吃个差不多,先放下了筷子。
他俩都是习武之人,共同话题多,不知不觉又聊上了,香桃边吃边看向兄长,思忖着怎么开口跟他说莫欢然的事。
从兄长的表现来看,现在他还不知道莫欢然已经做了曹笠的小妾,要怎么跟他说呢。
夏渊听的认真,洛锦鸣越说越有兴致,香桃看着兄长脸上满足的笑容,决定先不开口。
两人从战争聊到兵器,又从兵器聊到战马,夏渊难得夸赞香桃,“你的妹妹养马很有心得,不惜到账房支银子,也要喂它们最精细的饲料,现在国公府的马场里,有几匹马可以直接拉去上战场。”
闻言洛锦鸣倒吸了一口冷气,失声道:“什么?妹妹到账房支银子?”
方姨娘倏然转脸看向香桃,眼里满满的不可思议,香桃低头喝汤,心里忿忿,夏渊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。
见他们惊愕的表情,夏渊觉得这里面应该还有隐情,遂补充道:“她银子不够用,在账房预支了二十两。”
“二十两?”洛锦鸣突然笑了,“那不可能,阿娘怕妹妹进了国公府受欺负,把自己攒了几十年的银子连带着她当年的嫁妆,全都给了妹妹,加起来怎么也有个万儿八千两,区区二十两银子,她还能缺?”
方姨娘母家是滁州的一个小门富户,虽说没有富裕到金银堆山,但家中没有儿子,只有三个女儿,方老爷子生性洒脱,既然遗产后继无人,索性每个女儿出嫁的时候,都备了丰厚的嫁妆。
方姨娘进侯府的时候自然是十里红妆,羡煞其他的姨娘,就连嫡母郑氏的嫁妆也不及她的一半。
香桃被抬进国公府后,方姨娘坐卧不安,生怕香桃在国公府被轻视,受了委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