香桃心里冷哼,夏渊有责任,要养着整个国公府,她可没有,上一世她在这国公府受尽了奚落和漠视,可没人想到跟她分享。
若不是看祖母的面子,那些帛锦她都不想拿出来。
夏渊看她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,声音不自觉就抬高了,“姨娘们都是长辈,你当着她们的面拿走玉如意,简直是目无尊长。”
夏渊不说这个还好,一说这个她更生气,这也是她今日堂而皇之拿走玉如意的原因之一。
夏渊不清楚,她在国公府待了两辈子,可太清楚了,每次封赏下来,大头都是被那几个姨娘拿走的,她们有一个共同特点,就是和林姨娘关系好。
祖母说自己是黄土埋身的人,不想管那一窝子糟心事,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其他的家眷又敢怒不敢言。
所以这国公府,因为没有一个有公信力的大家长,旱的旱死,涝的涝死,最是不公平。
那些姨娘欺下瞒上,贪得无厌,算什么长辈,她才不会把玉如意给她们。
香桃知夏渊执拗,不愿与他过多纠缠,垂睫道:“僧多粥少,给谁不给谁都是得罪人的事,我在府里人微言轻,你这不是让我招恨么?”
香桃知道他分析排兵布阵头头是道,可对家宅女人的心思一窍不通,她也懒得和他解释,心生无奈,只好退了一步。
她突然散去一身的警惕,头微垂着,鸦黑的长睫半掩着眸子,像一只毫无防御能力的小奶猫,声音也软了下来。
夏渊心口仿佛被压了一个石块,沉甸甸的,哑然失笑道:“这么说还是我的错了。”
香桃点头,“你的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