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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渊嘴角牵出一丝嘲弄,“再装傻充楞,本将军可要动手搜身了。”

说完,他倾身靠她近了一点。

夏渊倾身靠近香桃,他身材高大,肩宽体阔,软织的素袍勾勒出胸膛的肌理,结实又充满力量。

香桃只觉对面是一堵铜墙铁壁,而立于其下的她,顷刻就会被轰然倒下的墙垣碾成碎骨。

她下意识往后挪了挪步子。

夏渊眉峰高蹙,凤目半垂,眼尾上挑着,狎邪又冷厉,他的脸径直抻到香桃面前,让她躲无可躲,桀傲的神情,像是欣赏困斗的小兽,“别逼我动手。”

他浑身上下充盈着攻击性十足的气势,香桃被压的喘不过气,一颗心仿佛失落到无际的黑暗,她知道夏渊嫉恶如仇,得罪了他,下场凄惨。

有一次她听边关的驿使说,当夏渊发现身边的一个参谋是敌国的细作,根本不给他辩解的机会,直接砍了头挂在旌旗上示众三天三夜,身体则被扔到大漠喂了秃鹫。

香桃默默的咽了一下口水,确认她纤细的脖颈还完好无损,她迅速往后退了两步,声音由于害怕而微微颤抖,“将军搜也没用,妾身不知道什么蛊毒。”

夏渊眼睫轻落,有了那么一瞬的心软,可是想到那日日折磨他的淫梦,漆黑的眸子里寒光乍起,“那你身上的香气从何而来?”

香桃喉头一噎,不知道该如何解释,目前看来,夏渊是误会她用了什么巫术,她若照实说,只会让现在的境况更加诡秘,不会有人信她的说辞,反而引起误会,有理也说不清。

她沉了一口气,努力稳住心神,用尽可能合理的说法解释:“妾身潜心向佛,常在室内燃佛香,是以沾上了香气,才经久不散。”

呵,夏渊嘴角勾起,淡然一笑,“不错,有点像佛香,但是”他眉头一蹙,冷漠从眼底浮了上来,“宁远夫人在白马寺吃斋念佛二十年,回府时,从未把佛香带回来过。”

香桃也知道这个说法禁不住揣摩,但没有更好的理由了,她紧抿着唇,指尖止不住的颤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