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,造化弄人,现在她想搬走,还需另想法子。
香桃正想的入神,耳边传来女子的说话声,彩月悄悄拽她的衣袖,示意她往外看。
她抬起头,看见袁湘和柳霜霜结伴而来,这两个人仿佛是专门为她而来,直奔水榭。
“香桃妹妹这般,俨然已经是茗汀居的女主人了。”柳霜霜果然开口就没好话。
“姐姐说笑了,谁家女主人坐这受冷风冷语呢。”说完拉了拉身上的云缎披风。
她这话又像是在说天气,又像是在说人,柳霜霜回也不是,不回也不是,她何时在香桃这里吃瘪,她杏目圆睁,横了袁小娘一眼,挑颌示意她说话。
袁小娘忙点点头,坐在香桃对面的石凳上,她俯下身子,以便离香桃近了些,“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,将军说,从下个月起,你的月银只有五两银子。”
香桃神色一顿,抬眼看她,袁小娘特别诚恳的点了点头,嘴角已经止不住开始上扬。
这也没有什么奇怪的,夏渊虽从来不亏待国公府里的家眷,每人领的月银有百两之多,偏就对自己的几房小妾紧着,每月只有二十两,只比下人好一点。
虽然二十两已经可以过得非常体面,但人就怕比较,一比较就有了计较,整个国公府都仰仗夏渊运转,她们虽不是正妻,可也算是小主子,怎么拿的比那远房表亲还少呢。
香桃用钱不会盘算,常常捉襟见肘,前世她时不时也会纳闷,夏渊为何这么小气,后来才想通,或许他从来没把后院的这些小妾当家人,就像随手养着的阿猫阿狗,养着就养着了。
只是,她看袁小娘的口气,这月银仿佛只减了她一个人的,这可太奇怪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