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以前住得,怎偏就现在娇气,住不得了?”夏渊问。
“妾身可以继续住得。”香桃赶紧接话,“原来的屋子我住惯了,而且我身体一向康健,住哪里都没关系。”西次间再不好,也比跟夏渊住一起好。
老夫人恨铁不成钢,“现在和以前能一样么?”阴潮的地方不适合生养,定然不能让她继续住的。
夏渊可不知道老太太的心思,他挑眉,目光有意无意扫着香桃,问:“哪里不一样了?”
老夫人剜他一眼,冷哼道:“明知故问,那喜帕我可都看了。”
啧啧,绸布都红透了,说完她又心疼的招呼布菜娘子为香桃添菜。
夏渊拖着长长的尾音“唔”了一声,凤目半阖,睨着香桃,声音散漫又凉薄,“真的?”
香桃抿着嘴唇,抬眼与他对视,一本正经道:“真的。”说着垂眸望向他的小腿。
夏渊瞳孔倏然放大,小腿上昨夜放血的地方还隐隐作痛,他登时明白了那白绸何以变成了喜帕,一时不知该说什么。
“这事就这么定了,谁都无需多言,否则就是跟我老婆子过不去。”
祖母此言一出,两人都不敢再开口。
夏老夫人用完了餐,起身离开,她嘱咐香桃:“多吃点。”
末了又横了孙子一眼,“照顾好香桃,她若受了委屈,我唯你是问。”
祖母走后,厅里只剩香桃和夏渊两人,香桃还在践行祖母的嘱咐,轻轻夹起一片炒肝片,突然对面一双木箸横敲过来,两双筷箸相碰,发出一声脆响,炒肝片应声而落。
“你用得着吃这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