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香桃瞳孔又放大了一圈,他缓了一口气,解释道:“如果是你,就不会故意让第一杯酒掉到地上。”
香桃微晒,果然她们这些小伎俩都逃不过他的眼睛,她舒了一口气,突然瞥见夏渊正烦躁的扯衣领。
刚放下的一颗心又蹦到了嗓子眼,她抱紧了身子,警惕道:“那将军为何带我过来。”
夏渊头疼欲裂,这会他用膝盖上的那只手支着头,另一只手压在太阳穴上,轻轻揉动,香桃的话太多,他心里止不住烦躁,说出的话也严厉,“不带你,祖母怎会让我离开!”
又见她缩成一团,噤若寒蝉的样子,他轻嗤一声,“你是不是话本看多了,本将军这副身子被喂了多少毒药都没事,还禁不住区区的合欢散?”
香桃抱着膝盖的手稍稍松开一些。
可是,说完那句话,夏渊就后悔了,他吃下的应该是西域药力最猛的“佛棍”,此药只有大漠胡族才能消受得住,而且一旦服下,必须泄欲,否则轻则内心烧灼,生不如死,重则经脉紊乱,神志不清。
香桃也注意到夏渊情况的严重,他整个人像熟透的虾子,衣服的前胸后背都被洇透,而且他喘气越来越粗,香桃听的心惊肉跳,她感到了危险的信号。
“我听说,冰水可以让人冷静,”香桃小心翼翼的提议,“要不我叫人备水,将军您泡在冰水里可能可能会舒服点。”
夏渊紧紧抿着嘴唇,牙齿几近咬碎,体内仿佛有大火在烧,他一会可能真的控制不住自己,遂点头同意。
香桃舒了一口气,赶紧跨出寝室的门,往院外走去。
她如脱缰的小鸟,脚步也轻快起来,她打算先找到崔副官,让他过来照顾自己的主子,然后她就可以脱身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