久到夕阳西下,西沉的暮光照耀着他的背影。
男人深邃的五官埋在她的手边,僵硬的身躯仿佛要永远立成一座雕像。
蓦地,静谧的室内响起一道沙哑轻柔的嗓音:
“……怎么办。”
“哥哥有些想你了。”
声音微不可闻,仿佛只是一场幻觉。
与此同时,男人露出的下颚线划过一滴晶莹剔透的水光,啪嗒一声掉落在地上,碎成一颗颗晶莹剔透的小珠子。
解剖室的大门再次被人敲响。
“季队,已经晚上七点了。”
季节一个人在这个房间里,已经待了四个小时。
法医见多了生离死别,只是重重地叹了一口气。
“……人死不能复生,您节哀顺变。”
季节缓缓站起身,因为长期的蹲姿,腿部的肌肉已经麻木的没有知觉,他整个人轻颤,差点摔倒在地上。
法医眼疾手快,扶住他的手臂:“您没事吧?”
“……没事。”
他哑着嗓音摇了摇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