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白景与其说在质问他,不如说是在质问自己。
“因为恢不恢复名誉对你来说,已经不重要了。”
他缓缓蹲下身,注视着沈一年的黑眸,继续冷静分析:
“为什么不重要了?”
一个人明明把恢复清誉这件事看得比生死还重要,可是现在,他却主动放弃了澄清自己的机会……
“因为你快死了,所以你觉得清不清白已经不重要了……是吗?”
他死死盯着沈一年的眼睛,试图从中找到答案。
沈一年的表情由始至终都很平静,仿佛“生与死”这般的字眼,都不能掀起他的半点情绪。
“推测够了吗,自以为是的侦探家?”
沈一年看着他,就像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孩子。
沈白景最烦他这种眼神。
从小到大都是这样,他心里有什么事儿,都会瞒着他。
“就算是推测,那也是有理有据的推测。”
沈白景的视线目不转睛,像一只赌气死倔的垂耳兔。
“哥,从小到大家里有什么事儿,你都第一个往前冲,别人都说你心思重,这么做是为了好好表现,方便以后争夺沈家继承人的位置……”
话说到一半,他眼睛也像兔子了,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