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痛。
剧痛。
五脏六腑像被人揉成一团。
像被人当成沙袋,无间隙揍了七天七夜。
黎七念睁开眼睛,入目的是高耸入云的苍天大树,每一棵树的直径都有五六米,七八个小孩儿手拉手才能合抱住一圈。
她抬了抬手,右手传来一阵钻心的痛,是脱臼无疑。
黎七念面无表情的伸出左手,对着右手狠狠一拧。
“咔嚓——”
是骨头复位的声音。
她一声不吭,眸底坚毅,汗水随着额头不停流下。
等到剧烈地疼痛过去,她才站起身,环顾四周,试探着开口:
“季节?”
四周只有刺耳的鸟叫和虫鸣。
她皱了皱眉。
在车子完全没入水中的那一刻,她和季节被巨大的冲击力震的晕了片刻,错过了最佳的逃生时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