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樽蹙眉看他:“你好像很失望。”
“没有。”阎厄讪笑,“这个样子的你还没看够,可就要恢复了。”他手又痒痒,还想再过来提一下。
阿酌却已眼疾手快把人捧走,拿另一手护着往寝殿走,走了几步想起什么又回头,把识途戟抱着,背影很快消失在众人眼中。
一贯不屑情爱的玄湮盯着他消失的方向,也感受到了些浓浓情意,感慨几番,道:“喂,你们说,他俩洞房了没?”
“洞了啊。”身边人信誓旦旦,不是一个人,是所有人。
玄湮一惊:“为什么你们都知道,你们一起钻他俩床底下啦?”
而且,为什么就我不知道?
四护法道:“不用清心丹了,不是很明显吗?”
阎厄道:“额……他们如果没洞房,那婚契还真解不了,我在鬼界的时候,可能已经被魔尊打死了。”
玄湮没捋清这其中的因果,也懒得去捋:“那么今晚又是一个良辰哦。”
众人:“良辰归良辰,魔尊这个样子,怕是……”
“散啦散啦,别看了,要不咱们去那市集上找个路边小摊喝酒,都谁去?”
皓月落在倾壶山,妖王鬼王四护法,还有长风,围坐在桌边觥筹交错,看市集上人来……不,是魔来魔往。
薄雾笼罩着半山的风与月,集市上灯火阑珊,亦有萧鼓之声不绝于耳。
酒过三巡,不知谁道:“竟然真有生死契这种东西,你们说,筱举长老在我们手中,那不是就很容易拿捏沐临上仙?”
周遭一片沉寂,须臾后这人挨了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