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夕昴的剑从碎裂的花瓣中再度刺来, 阿酌以袖风笼住剑气,随着他的攻势而后退。

蓦地, 他脚下一歪,袖风松散, 剑尖急速向前直逼他心口。

孟夕昴也惊了,慌张停下脚步,而那手中力道却已来不及收,他大骇:“快躲!”

可剑势收不回, 小师弟想必是来不及躲避了。

他立即往回汇聚剑气,把那浮在剑周的流光全都收回,道道剑光陡然逆转方向,反向他袭来, 而他亦来不及躲避。

他二人在这片片落花之中趔趄后退,惊愕相望,紧急抬袖去挡迎面而来的剑气。

此一击,要两败俱伤。

忽而,一黑色披风自中间闪过,收住剑身又悬空而转,肃杀之气陡然消减,又见景樽飞身而出将披风卷在身上。

方落地,他裹住阿酌旋转几圈,抚他后背一点,解了那限制他灵力的比目决,而后携他站稳,肩上飞花徐徐落下。

见阿酌无事略微安心,又见另一边也无恙,他遂将手中的剑举至二人面前: “为什么打架?”

两人不敢言,怔怔看着他。

他的披风可护神魂,出来一会儿倒也不碍事,但时辰到了得立即回去。

而比目决却不得不提前解开。

见二人不说话,他又道:“师尊不在,我这大师兄理应承担管束之责,你二人若给不出合理解释,便各自回房面壁去,好好反省,未经允许不准出来。”

两人垂头往殿内走。

孟夕昴走了几步,却愤愤回头:“我没法心安理得,不知你们是何打算,但不愿与你们为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