魔族数千年,仙门数百年,还曾以游魂晃荡尘世七百年,景樽看过无数次明月的清辉,良夜的寂静,却唯此间夜色绝美。
衣衫本来是叠得整整齐齐搁在床头,后来不知怎么被揉到了地上。
当然景樽的衣服是不用叠的,师弟拥有百分百让他衣服消失的本领。
待天明时,地上的衣物也不大有力气下来捡,两人拥着又睡了会儿,阿酌先睁眼,心跳还如昨晚炽烈,砰砰回荡在寂静房间,可又夹杂着隐隐不安。
他刚蹙眉,景樽便亲了亲他眉眼。
他抬眸,看景樽尚还在闭着眼,只是嘴角勾起笑意,正柔声问他:“醒了?”
他沉默了会儿,咬了咬牙:“我有些话没告诉你。”
“嗯,你说。”景樽仍不睁眼,一手在抱着他,另一手卷着他的发丝。
“我……”他咬紧了唇,竟摆出了破罐子破摔的气势来,“其实,这照砚山已经不是以前的师门了。”
“哦。”景樽继续打卷。
“现在都是鲛人。”
“哦。”
“鲛人能够顺利出逃,跟我有关。”
“哦。”
“我哥……说要让各界对鲛人俯首称臣。”
“嗯。”